那些畢業旅行什麼的

看到你寫的關於小草地的文章。
我想說我喜歡吃椰香的乖乖。

我想大人們永遠也無法了解在遊覽車上沒有伴的窘境，你害怕那個人與你不慎相熟，沒有話聊，或是你做在那個位子靠窗，看著外邊的人走了過去又過來，其實新裡想的是等一下誰會來坐在我身邊，眼睛的寬度這會兒就被拉了老大。

小時候要回基隆野柳畢業旅行，看海洋生物館，那個爺爺幫里人們看病拿免費的魚和有一大堆老朋友的地方，有很多冒著考魷魚香的攤販還有斜斜的鹹鹹的海味。遊覽車上我塞著耳機捧著隨身聽，跪立在靠窗的位子，沒有人坐在旁邊，大家在嬉鬧，儘管耳機里的音樂是老大聲我也知道。你要和我一起聽隨身聽嗎...？
長大了一點的畢業旅行，或者是說換班旅行，是很彆扭的模樣，儘管右邊的人一直都在，但永遠也沒有辦法做得正坐得跟坐著一樣，大人不知道得事情很多，眼睛淺淺得閉著也還是看得到相機的閃光燈在喀嚓，然後回家的時候再洗出所有的照片，包進透明袋子裡，封入盒子裡，你們都在裡面，雖然現在都不一樣了。
在更大一點的畢業旅行我都記不得，也許是因為一直悶悶不樂，遊覽車換過這台再坐到那台，我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裡，就像左手邊的位子永遠是空的，儘管大家分食乖乖的時候也會說自己以前喜歡的零嘴，然後趴在別人的椅子上照相比耶。

這幾天想起畢業旅行，不對，
一直都在想將來的畢業旅行，
你要和我一起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