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點醒來,念了法文,等待一個衝動。
有陽光,努力喜歡我的地下室,地下室早餐。
還是忍不住放下該念的書,去了Helsingborg,我在瑞典的第一個家,
一下站就是火車側腹的陽光,稀薄樹葉後的陽光,以及奧勒松海峽上的陽光。
車站就在海邊,但空氣裡並沒有台灣的海那麼鹹膩的氣味。
沿著熟悉的那些道路廣場名稱兜走,不是因為曾經來過,而是因為歷史,
去過的瑞典城市,都有皇后路、大廣場、Gustav Adolf廣場,代表著一個城市的地標與熱鬧中心。
星期二的Helsingborg很冷清,其實這些地方都是冷清的,比起台北的密度。
到k塔頂眺望,一整片閃亮的海,海上有在Stockholm南島看到的那些船,對岸有丹麥。
沿著海岸線走,經過文化中心、Koncerthuset、音樂廳、市政府、和城市劇院,十一月上演等待果陀,一直聽他們說無聊,但從小就喜歡這個名字,等待、果陀,Vätern för Godot。問了小姐,整齣劇以瑞典文演出,我想起第一次進兩廳院看哈姆雷特,那時候還沒學德文,但有字幕,為了它還特別從總圖借了中譯本,沒有看完。
想看,但是十一月Malmö要演悲慘世界,國中音樂課是不是有看過悲慘世界?
忘了,但在倫敦的時候想看的。
去Lunds Universitet Helsingborg campus,經過市立圖書館,無法形容有多好,好市立,好多人,原來市中心的人都擠在這裡,看書、念書、Fika、用電腦、沉浸。DVD也比隆德的收藏多多了新多了。
突然才驚覺,台灣的夜晚不外乎是電影、電視、念書、閒混、逛街、夜市,
但是這裡電影好貴,電視不能看,不想念書,街上太冷太孤單,超市以外的商店六點準時關門,沒有夜市。
他們都在做什麼呢?
我把習慣帶來了,殊不知在這裡我的習慣都不能習慣。
和Karin要了檯燈,她給我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非常奇怪,只是一個燈,沒有檯,
舊舊的,有奇怪的開關,
我不知道要怎麼用它,沒有燈泡所以我拿了外面沒人使用的燈的燈泡,
花了一番腦力要怎麼把它掛起來,好像益智遊戲,現在手髒髒的,還是忍不住開了電腦。
每次騎車回家都想說等一下一定要先洗澡,但終究還是耐不著寂寞,急著和假的外面交流。
檯燈讓房間更亮一點點了更溫暖一點點了。
看了Bernia的blog,她問自己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its not about knowing oneself, but to confirm ones image of oneself.
不太懂,
我來這裡做什麼呢?
一路上,很多事情以前都學過了,關於旅遊的行政、孤寂的享受、衝擊的適應,
這次好像變成是經歷,經歷不舒服不開心與想念家裡,都是以前沒有過的。
應該,又厲害一點點了吧?二十一歲了。
從十八歲看倫敦到現在,有腦袋一點了吧?
明天,要去幫忙Krischan Nation的午餐,都還沒去吃過午餐就要去煮了,煮給近兩百人吃,
是Marian找我幫忙的,台灣人Esther的環境發展研究所的義大利同學,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認識了,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不太熟她就找我幫忙了,
其實,信任在瑞典真的是很厲害的一件事。
看了照片 最喜歡stockho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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