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滿滿的都是人。原來病痛的人是這樣多，這樣面無表情，冷淡面對自己的哀痛。

      母親說，從自由路來台北的外公和外婆，許是鄉下人的緣故（相較台北的絡繹），比較遲緩、也有空間長得比較魁梧。因此當母親陪伴兩老看診，總是她在各式各樣形體的病患以及家屬間穿梭領取藥物及診斷書給她的母親和父親。今天她拉著我在滿是病患的醫院裡東奔西跑，我以為回到小時候氣喘和全年的感冒，三天兩頭就要往長庚跑，抽這個血打那個針。會不會，那些行單影隻的老人會忘記自己要去哪個診間、要拿什麼藥，忘記要看什麼病、忘記怎麼會在這裡，忘記怎麼沒有老伴或兒女陪同。
   
     一出醫院，走入公園路，媽媽又開始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