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教大new member Lyo 幼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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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女生,才十九歲,什麼都會卻也什麼都不會。他不會物理化學,不會歷史地理,連中文都說得不太會;但他會洗衣吸塵器,他會煮飯會買菜,他會看我們的表情會察顏觀色,會在時間內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好,還會想如何做得更好。他一個人的時候,會坐在客廳看新聞,因為他知道他總有一天要會中文。她在學。
有一天他臥倒在床上全身抖個不停,阿罵老練地一摸發現是發燒,急忙要把他送去醫院,就在這個時候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眼淚從眼角滑落,斗大不停地流,他說他不能去醫院,健保,沒有,看病很貴,然後還可能會被送走。他用很難理解中文抽蓄地比著說著:"我不能感冒,我沒有感冒,我不會感冒,印尼,我們家,錢,窮..."
他們是不是沒有得選,因為出生在印尼不是美國?他們是不是沒得決定,因為皮膚的顏色不一樣頭髮比較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我們在抱怨明天考是念不完的時候,她在廚房切水果:當我再抱怨新買的外套為什麼又撞衫的時候,她穿的短袖笑嘻嘻地在想如何讓自己不要感冒,平平是人,卻....。想到這裡不禁卻又縮緊了外衣,是冷風?不,是心寒,那種由內而外是世人的冷漠。冷漠地用著自己的價值觀自私地去解釋他人,然後理所當然。反正是別人,反正印尼很遠,反正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沒關係,很多反正。一張張反正的嘴臉。
微弱的街燈拉長了我的剪影暗入無盡的黑,諷刺的我仍踩在椰林這裡。我想我們都很幸運幸運,幸運地生在台灣,幸運地來到這個大學,用全台灣最多的資源與納稅人的錢。我們是否該做些什麼?或許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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