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souciance est le seul sentiment qui puisse inspirer notre vie et ne pas disposer d'arguments pour se défendre.
-- Françoise Sagan

Tuesday, June 04, 2013

以外的種種可能

其實,一直到真的發球(我甚至忘了是誰先發)的那一剎那我才真的開始緊張,
才真的意識到開始了,然後要結束了,
開始腎上腺素飆升,被信心滿滿的氣球帶到好高好高,好確定,心跳得好快好快,
不特別想著輸贏,只想著我要。

最後一場好球了。
一切都結束了。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
妳說的對,我五味雜陳到不行。

雖然沒有和妳好好說話,打聲氣,老樣子看看彼此,
雖然我們沒有合照到,雖然一切都好匆忙,現在回想起來都好衝動。
雖然有一些忘不掉的畫面而我閉起眼睛它們都還在。

變得很強了嗎?
變得我想要的狀態了嗎?
變得像那年的她和她了嗎?
以前看唐安飆去救球就滿滿驚嘆,然後暗暗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跑到那樣快,
以前看嚴加贏亂撇一通好機智就滿滿驚嘆,然後暗暗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那樣聰明,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滿意,
因為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滿意,所以只能想想今晚,
很好。
你們都好好,好漂亮,好閃閃發光。
和你們站在一起,覺得自己也變得好好。
好想切成一半,看我們打球,是真的很精采的吧?

問妳有沒有覺得可惜,其實我心裡一點都不可惜,
一切都太爽了,甚至我們輸了的那刻我都沒發現。
這樣子的冠亞賽,面對的對手、隊友、自己,一生一次,已經滿足到不行了。

想著妳們每個人,咦是不是在我成長的同時也看著你們從零到有,
記得很多片刻很多畫面,有扣牆的幫妳擦書的和妳上課的和妳墊了兩百顆的還有教妳發球的和妳同組的還有妳綁著長長馬尾的還有和妳的一切的一切,大學後半的全部。
怎麼辦,會不會太滿太滿了?
每個盃賽結束我總是想著明年竟然看不到妳們。
往後還有一些人還在,角色與定位、球隊的定位都將不一樣了,
往後的先發、領導者與所有人的組合,應該也會很精采吧,
有信心姜舉出來的球會超美,戴寧也會有很定很穩的一天,
其他的學妹,會是哪些人呢?
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那些穿著紅紅衣服的人看著妳們嗎?

關於比賽的一切都結束了,
和排球牽扯的所有事卻好像還結束不完、開始不完。


第一年氣喘吁吁每練一次想放棄一次,
第二年忙到只當它是運動和快快樂樂,
第三年有了責任和想要進步,還有一些些才剛起頭的不甘心,
第四年用力練體力練跳高練拖拖練手腕練揮臂,練心練氣練耐心練脾氣練面對現實。
第五年有團隊有更多快樂更多氣勢更多自在自適自信。

謝謝阿毛小舜照顧我,謝謝嚴加贏和夜茲家拉住我,
謝謝孫和我之間的一切,好的壞的生氣的難過的痛苦的快樂的激勵的不捨的一起高昂的。
謝謝妳那麼多的陪伴,謝謝老爸激我罵我鼓勵我放縱我。

謝謝西西和母雞來看我們,
我想讓你們驕傲,想讓DD驕傲。
想讓學妹學姊看好球,想念茵曼和vi。
謝謝妳從頭頂到腳尖都在。



到底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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